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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修社(ARC)革命交流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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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焦虑 笔者曾经见过一位典型的具有容貌焦虑的女群众,当被问及容貌焦虑是什么时,这位群众是这样回答的:

容貌焦虑是一种‘慢性病’,难以完全康复,会一直折磨着你。我最容貌焦虑的那一段时间,感觉脑子都被‘颜值’两个字挤占了。比如看书的时候,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总是看着看着书,就拿起了镜子,然后镜子贴脸,仔仔细细地端详脸上的每一个器官、痘痘,甚至毛孔,边看边心里嫌弃几句‘颧骨太高’‘‘鼻子太矮’‘嘴唇太外翻’之类的,大概看一小时书,就要反反复复好几次这样,浪费十几二十分钟。我真的很痛苦,我知道我应该看书,我也知道拿着镜子照对我的脸是不会有一丁点改善的,但是我就是无法控制住,最后不得不把我的镜子藏起来,藏到我一时间拿不到的地方,才会好一些,虽然这样,还是无法集中注意力,总是看书看着看着就思绪游移,想到自己的脸。这是‘发病’的时候。但是不‘发病’的时候,我也不见得好多少,也许有时候更让我感到痛苦。比方说,我为了追求洁白无瑕的皮肤,必须防着紫外线,必须时时刻刻撑着一把伞。有一次坐在车窗旁边,太阳照在我的脸上,我马上条件反射拿起伞来挡,挡了半路,我爸妈叫我别挡了,我不听,所以下半路是在跟他们的吵架声中渡过的。还有一个印象深刻的事情,初中的时候因为容貌焦虑,自卑的很,走在路上总是低着头不敢跟人对视,怕跟别人一对视,对方会看自己丑陋的脸。后来听到一个同学跟她的朋友吐槽我真没素质,见到人不打招呼的。我羞愧得很,十分抱歉,但最终没有能够跟那个同学道歉,怕她看着我的脸嘲笑起来。

笔者感到抱歉,因为在这位女群众回答时候,笔者做了可能是她最不喜欢的事情,即是我在端详她的脸。但是不得不说明的是,这位女群众一点也不丑,甚至可以称得上漂亮,说到好笑之处杏眼弯弯,嘴唇勾起,更是令人离不开眼睛。 那么值得令人思考的一个问题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群众,究竟为什么会陷入深深的容貌焦虑之中?

在妇女群众中,最广为人知的一种关于容貌焦虑的观点是:“爱美是人与生俱来的追求。”确实没错,正常追求外表美好的确是为人民群众所喜爱的,是科学的。如果条件允许,谁不想穿着整洁的衣服,顶着柔顺的头发,呈现一张干净的面孔呢?可是问题在于,这种说法显然不足以用来解释容貌焦虑的产生根源。如果我们阅读了第一段里群众对于容貌焦虑的阐述,就会发现,容貌焦虑的一个显著的特点,就在于它会严重干扰到人们的日常生产和生活,而上述观点所说的正常地追求外表美好,则不会干扰人们的生产生活,甚至一定程度上,展现健康美好的面貌会使自己与他人精神愉悦,从而促进人的生产与生活。并且,正常的追求外表美好,更多在于使自己展现一种精神面貌和气度,并不会像容貌焦虑一样表现得这样偏执。容貌焦虑的女群众不容许皮肤有任何瑕疵,不允许五官有任何偏倚,几乎到了对自己十分苛刻的程度。无产女群众因为没有钱,有没有精力去妆扮自己,所以只能陷入日复一日的焦虑。女有产者的情况也没有多好,护肤和化妆的繁琐步骤让人叫苦不迭,把女性的生活整日地束缚在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和化妆品里,甚至多的是痴迷于整容而最后整成怪物的例子。容貌焦虑使女性处于这样一种困难的境地,影响女性的健康生存与发展,足见其与科学地追求外表美好是完全对立的。

回答容貌焦虑这一妇女问题,不能单靠所谓”人类的天性“来解释,而应当回到探究现存社会制度上来。伟大空想社会主义者傅立叶说过:“妇女的解放程度是衡量社会文明的尺度。”这句话在今天仍然相当正确。按照阶级斗争史观来看,当前中国的社会是走资派当道的、不折不扣的资本主义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虽然在历史上曾起到过相当的推动社会发展的作用,一定程度上也推动了妇女的解放,可到如今,资本主义已经完全走向它当初的反面,成为社会历史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了,所以资本主义社会,相对于更高阶的社会主义社会甚至共产主义社会,无疑是“不文明的”。因此,在今天这个中修社会,解放妇女的程度仍然是不够的,也就是说,父权制仍然在很大程度上发挥着作用。

父权制下,剥削阶级对妇女的压迫首先体现在使女子丧失了尊严,沦为男子的玩物。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妇女,特别是小资产阶级妇女,讨得男子欢心就变得非常重要了。而外貌作为妇女讨男子欢心的一大工具,自然也获得妇女的非常重视。古代剥削阶级提倡裹小脚有两个目的:一是使女性“耐人怜惜”、“耐人抚摩”。二是通过制约妇女的行动,使女性拘束在闺房里,失去反抗能力。回看今天容貌焦虑的种种表现,无一不是符合剥削阶级这两大目的的。同时,在妇女力求讨得男子欢心的时候,雌竞之风就开始兴起。容貌焦虑的女群众往往自知或者不自知地在外貌上与同类细细地比较,当发现自己较同类好看时便有些沾沾自喜,发现自己比之同类稍显逊色时便进入一种自卑当中。这种比较是毫无意义的,它进一步巩固了父权制度,进一步加大了对妇女的压迫,进一步损害妇女之间的团结,从而延缓了妇女的斗争进程

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谁希望你终日因为外貌而郁郁不乐,甚至到了影响生活的程度?是广大人民群众吗?绝对不是的。你的父母、外公外婆、同学、朋友等看到你追求瘦脸而舍弃正常的一日三餐,只会心疼,只会劝告你好好爱护身体。与此完全相反的是,女群众因为容貌焦虑而成为一个头脑空空的精致洋娃娃,是资产阶级喜闻乐见的。因为通过这种手段,他们可以巩固父权制、巩固自己的统治。

女性可以追求健康的审美,但是绝对不要陷入父权制的规训当中。同为妇女, 笔者希望每一位妇女都有健壮的身体、聪明的大脑和坚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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